清华新闻网5月18日电 5月16日，2020清华五道口全球金融论坛特别策划成功举办、圆满闭幕。本次论坛以“金融战疫，共克时艰”为主题，以演播室在线直播形式，云端连线全球政、商、学界精英，名家汇集，论道金融，共同探讨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之下中国和世界经济金融的当下和未来。通过嘉宾们的分享和交流，本届论坛激发全球智慧、碰撞思想火花、凝聚各方共识，取得了一系列重要成果。

主旨演讲

金融战疫，共克时艰

张晓慧（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院长）

中国的金融抗疫之路，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刺激经济之举，而是抓住时机不断推进金融市场的改革和开放、理顺市场关系、构建面向全球且充满活力的金融市场。这些既是中国金融发展取得巨大进步的秘钥，也是中国经济能够保持活力蓬勃发展的根本所在。

共同战“疫”，学不止步。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延揽国内外优秀师资，完善各类人才培养格局，扎根中国大地开展学术与政策研究，推动科研创新不断攀登新高峰。

应加强金融研究应对新冠疫情

周小川（中国金融学会会长，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名誉院长）

过去金融机构和金融体系的建设以及市场化改革，是针对常规经济运行情况的，也考虑针对金融危机的情况。但对新冠疫情这种特殊的情况，实际上没有太多的思想准备和研究方面的准备，因而传导机制还不够有效，执行机制还有所欠缺，因此我们可能需要在多方面加强研究，使得金融体系能够更有针对性地应对新冠疫情。

我们需要有原则明确的机制设计和更接地气的金融服务，能够落实和执行到基层实体经济。应加强金融机构的应急功能，明确损失承担机制和足够好的激励机制，使其在抗击疫情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释放超大规模市场潜力应对疫情冲击

肖钢（全国政协委员，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原主席）

中国超大规模市场潜力是其他国家所不具备的，超大规模市场潜力的释放会形成巨大的供给能力和需求能力，有力支撑短期疫情应对、长期高质量发展。释放超大规模市场潜力需要从增量和存量两个维度发力。在发掘增量潜力方面，我们应该加快城镇化和配套基础设施建设、加快数字化转型和产业互联网建设等；在释放存量活力方面，我们应该加快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扩大REITs试点范围、推进公积金全国统筹等。

疫情下的世界股市

朱民（清华大学国家金融研究院院长，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原副总裁）

股市下跌是市场对疫情的反应，只要疫情还在发展，它对经济的冲击和影响就会不断的加深，股市就会不断调整。在流动性支撑的基础上，根据企业的盈利水平和未来的预期不断调整。

中国的股市相对较好。预测表明中国经济将在第三季度开始反弹，今年经济增长有望朝3%的目标前进。经济增长强劲，特别是高科技的投资在科技、医疗等企业的带动下，外资进入中国，所以中国的股市相对表现要优于世界其它国家的股市，但是中国的股市是世界股市的一部分，当世界股市面临继续波动和调整的时候，中国股市也会有波动和调整。

决定复苏的关键因素是提升需求

迈克尔·斯宾塞（Michael Spence）（200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

各国央行放松货币政策并不是为了刺激经济，而是为了增加财政政策的空间。我个人认为中国和欧洲的做法是更好的，因为能够确保就业。但是财政政策的目标主要是抵御冲击，并且重新分配冲击带来的后果，最佳的结果就是最终冲击带来的损失，主要体现在政府的资产负债表上。

想做到尽快复工复产要做到控制流动人口感染率，采取有效的政策沟通，同时不让家庭的资产负债表受到太大的损失。决定复苏的一个关键因素是提升需求。

疫情逆转了经济衰退的发展进程

埃里克·马斯金（Eric Maskin）（2007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

目前来说，我们看到疫情对实体经济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但对于金融市场反而没有一些巨大的负面效应。不幸的是，最大的金融冲击可能还没有显现，因为一旦我们清晰了解此次疫情对于美国经济、对于全球经济的影响到底有多大的时候，人们一旦清醒过来，恐怕金融市场还会再次下挫，而且会带来一系列对于实体经济的影响。

我们现在所经历的情形实际上是前所未有的，因为基本上一出现衰退都会是由金融危机引发的，但是此次的疫情反而使这个变化的顺序完全逆转了，完全是一个非经济原因导致的。

主题论坛一：疫情之下的资本市场

对疫情下中国资本市场的三点观察和分析

屠光绍（上海新金融研究院理事长，上海市原常务副市长，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原副董事长、总经理）

首先，资本市场反映了整个实体经济的状况，下一步中国的资本市场的走势，包括全球资本市场的走势都可能都会面临一个极大的不确定性。其次，疫情下中国资本市场的三个功能——交易功能、投资功能和维护经济稳定的功能，使得市场常态得以维持，对经济的稳定和实体经济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最后，中国金融市场包括资本市场的改革开放的力度是前所未有的，为资本市场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机遇，但也为各类市场主体带来了适应改革深化和开放扩大后竞争加剧的挑战。

纳斯达克的建立为应对疫情奠定了基础

麦柯奕（Bob McCooey）（纳斯达克亚太区主席）

纳斯达克的建立为应对2020年的全球疫情爆发奠定了基础。我们是在1971年组织起来的，当时我们就认为未来人类的工作（包括高效的股票交易）不需要集中在一个地点。我们相信通过计算机技术可以更加高效地基于远程运行证券市场，可以让市场各方的参与者来打造一个全新的市场。

在全球因为新冠疫情出现大量封城的情况下，我们非常高兴地看到还有企业继续在纳斯达克上市，我们在整个疫情期间也继续保持开放，从3月中旬以来我们已经完成了15家公司的上市，融资额达到12亿美元，主要是生物技术、医疗技术公司以及一些SPV类型的收购等。

疫情对资本市场的影响

刘国恩（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经济学教授）

资本市场与宏观经济未来的走向和发展根本上还是取决于新冠疫情在未来的走向。在新冠病毒防控过程当中我们一定得有全局观，在防控新冠疫情的同时把可防可控的死亡风险、疾病风险降到可能降到的程度，这样我们就可以采取科学应对的方法尽量避免过度反应而最后导致顾此失彼的代价。

在新冠病毒面前，全年度全世界的系统性总需求是一致的，因此我们面临经济上的下滑，可能不是一个V字型而是一个U字型，尤其是有多波的风险存在的话，我们还得做好充分的准备，尤其是经济能力上的准备。

疫情之下的理性投资

张晓燕（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副院长、鑫苑金融学讲席教授，清华大学国家金融研究院、金融科技研究院副院长）

我们对个人投资者的建议就是在疫情发生的时候，市场的不确定性很大，如果没有专业的择时和选股的能力，就不要过于主动地、过度盲目自信地进行投机或者是抄底的行为。

对于机构投资者，这次危机其实也带来了机会，即使在疫情之下，机器学习的算法作为未来的趋势也可以帮助投资者进行专业的选股和择时。机构投资者可以利用最新的学术成果获得超额收益。

主题论坛二：“金融素养，助力治理能力现代化”暨《金融素养——领导干部必修课》新书发布

（联合主办：人民日报出版社）

金融素养助力治理能力现代化

刘华新（人民日报出版社社长）

金融是现代经济的核心。在国内经济结构深度调整、国际经济金融形势不确定性增加的背景下，我国的金融发展仍面临诸多风险和挑战。当下，领导干部应努力学习金融知识，熟悉金融业务，把握金融规律，既要学会用金融手段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又要学会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强化监管意识，提高监管效率。

我们希望《金融素养——领导干部必修课》能帮助广大领导干部更好地追踪金融改革发展形势，夯实金融理论基础知识，准确把握当前金融政策要义，了解金融行业最新发展趋势，同时成为海外读者了解中国金融发展现状的一个窗口。

数字化时代如何提升消费者数字金融素养

李东荣（中国互联网金融协会会长）

我提供三个方面的思考意见：一、提升消费者数字金融素养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这是数字金融领域贯彻以人民为中心发展思想的必然要求，是完善数字金融治理，维护数字金融市场秩序的迫切需要，也是全球适应数字金融时代到来的共同选择和必要准备；二、我国消费者数字金融素养的现状和面临挑战，包括：数字金融用户规模较大且构成复杂，数字素养和金融素养基础有待夯实，数字金融发展提出更多的金融素养新要求；三、提升消费者数字金融素养的对策建议，包括：加强数字金融素养理论与实务研究，构建多元系统的数字金融教育格局，金融教育工具精准化和数字化。

保险资金服务实体经济“新知”与“笃行”

袁平海（中保保险资产登记交易系统有限公司总经理）

当前，我们正处于大时代的“风陵渡口”，各个领域的黑天鹅、灰犀牛不断显现。纵观全球，新冠疫情、美股熔断、油价暴跌，可谓三只黑天鹅；实体经济产业链（供应链）的切割、虚拟经济债务链（杠杆链）的切割，可谓两头灰犀牛。对此，我们应当发挥好保险资金在后疫情阶段的新动能挖潜和新风险削填作用，用好金融科技尤其是平台科技的杠杆之力，最大化撬动保险资金服务实体经济的功能。

中国民营企业的融资问题

黄益平（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副院长）

中小微企业融资难具有普遍性，其原因主要有三点：获客难、风控难和市场化风险定价难。互联网金融平台有明显长尾效应优势，平台降低了边际成本，使融资服务具有较强普惠性。互联网贷款利用大数据风控走出了新路子，能解决过去较难解决的那些问题。新冠疫情期间，大数据风控、金融科技风控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互联网贷款相对比较发达的地区，个体的风险冲击的幅度相对较小。互联网贷款充分体现出无接触贷款的优势，在短期内有缓解民营企业现金流断裂风险的功能，发挥了很重要的稳定器的作用。

金融数字化在金融高质量发展当中的作用

沈建光（京东集团副总裁，京东数字科技首席经济学家）

金融数字化在金融高质量发展当中的作用主要有三方面：一、金融数字化是高质量发展的必经之路。金融数字化降低了获客成本，提高了效率，是普惠金融的基础。在疫情期间，没有空间和时间限制的金融科技发挥了充分的作用；二、金融数字化发展需要解决的现实问题是要处理好数字科技公司和金融机构的关系；三、金融数字化发展需要监管适应性调整，首先要鼓励创新与防范风险之间的平衡，其次是金融数字化发展中监管规则要调整并进，最后要做到数据使用和隐私保护的平衡。

主题论坛三：《2020中国金融政策报告》发布及中国金融开放与金融治理

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下的中国现代金融治理

陆磊（国家外汇管理局副局长）

聚焦我国金融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我主要想交流三点看法：1）2019年是推进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治理的重要窗口期。金融治理是一项长期制度建设，加快构建市场化、法制化、国际化的现代金融治理体系是一项系统工程。2）2020年乃至今后一个时期，金融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面临着深刻调整的考验。3）在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金融理论和政策一定会面临新的争论和创新，面对新挑战需要新思路。

中国金融法治建设的创新实践

肖凯（上海金融法院副院长、高级法官）

上海金融法院的目标，就是要健全完善金融审判的体系，来营造一个良好的金融法治环境，从而促进经济和金融的良好循环和健康发展。上海金融法院做了以下的创新：首创证券纠纷的示范判决机制，出台证券纠纷诉讼代表人机制，在服务保障科创板试点注册制的改革当中进行司法实践上的探索，以及开发场内的大宗股票执行机制。

在目前金融进一步开放的条件下面，我们还要完善：一、确立中国司法机构对于涉外金融纠纷的管辖权；二、进一步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案例体系；三、进一步创新金融审判运行机制，尤其是一站式多元化纠纷解决机制。

深化地方金融改革，促进金融高质量发展

阮路（重庆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局长）

重庆地方金融改革的探索和实践主要体现在深化拓展金融双向开放、科技赋能创新金融服务方式和防控金融风险维护金融稳定。

围绕重庆加快建设内陆国际金融中心、推动成渝共建西部金融中心的战略任务，重庆地方金融改革发展将着力在以下四个方面争取突破：一是完善地方资本市场；二是推进绿色金融改革创新；三是拓展金融科技应用；四是扩大金融对外开放。

深度对话

陆磊：新阶段下中国金融开放的机遇与挑战

我主要想讲三点：1）机遇与挑战从来都是一体的；2)做金融开放的时候不能忽视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本源；3)应该以开放促改革，通过开放来进一步促进市场化和法治化；4）在开放当中要注意各个环节的连接；5）在当前环境下还特别需要注重冲击管理。

简单来说就是对于金融开放，我们同时面临着机遇和挑战，只要我们把相关的挑战考虑清楚了，政策准备是充分的，那我们剩下的都是机遇。

肖凯：科创板注册制司法实践展望

科创板注册制的司法服务保障应该关注两个点：一、信息披露义务是不是得到了切实有效的履行；二、如果出现了违反相关《证券法》的欺诈行为，诉讼机制是不是能够更为有效的保护投资者。具体而言，要进一步便捷群体性证券纠纷的诉讼机制，对于资本市场的各个中介机构，要进一步划清或者厘清他们信息披露义务的边界，同时各个中介机构的民事责任要得到进一步的确定。

阮路：重庆内陆金融中心国际化探索的新实践

重庆内陆金融中心国际化探索的新实践，主要包括以下四方面内容：第一，双向开放稳步推进，遵循金融改革的路径和逻辑；第二，项目实施要紧扣政策和项目的联动，金融政策创新依赖于项目的落地，本质上是要更好地服务实体经济；第三，要通过组织化加市场化来推动，遵循国际化、市场化、法治化的理念；第四，要推动营造更好的环境和氛围。

主题论坛四：首都金融创新与发展

（联合主办：北京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

发挥金融科技引领作用，促进首都金融创新发展

霍学文（北京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党组书记、局长，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战略咨询委员会委员）

北京金融业发展的关键在于激活各类金融要素和资源，实现有效配置，为金融机构创造更多的发展空间，增强其发展动力。而金融科技恰恰是有效配置、激活金融资源的最重要抓手。面向未来，我们要进一步促进金融与科技的深度融合，使创新要素全面嵌入金融业发展当中。

疫情发生以来，金融科技创新应用涌现了许多新模式、新业态，这些创新代表了金融科技的发展方向。我们要保护好合法合规的创新，识别打着创新旗号从事不法金融活动的伪创新，不断加强金融治理能力，才能切实推动金融创新健康发展。

数字经济下的数字银行创新

李如东（百信银行行长）

数字银行已经成为势不可当的趋势，一家银行的金融科技能力将成为这家银行的核心竞争力。这次疫情进一步加速向数字经济的演进，对数字银行而言，更多的意味着是机遇。数字经济下，银行业需要做好数字化转型的应对和改变。一是从客户到用户的转变；二是从卡基到账基的转变；三是网点经济向开放银行转变。银行数字化发展要“向前一步”，借助金融科技和开放银行模式，与实体经济线上线下场景更加深度地融合，从场景端出发深度洞察用户和产业痛点。

银行做好数字普惠有三个要素：1）云+AI，特别是数据，这是最重要的生产要素；2）产品、服务数字化；3）开放API接口，与商业生态建立连接。

首都金融的创新与发展对我国经济发展极为重要

廖理（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金融学讲席教授、常务副院长，清华大学金融科技研究院院长）

北京现在已经成为全球金融创新与金融科技最活跃的城市，在国际上也逐渐享有比较高的声誉。同时首都北京作为我国金融监管中枢，其一举一动对全国经济体具有巨大辐射作用，所以说首都金融的创新与发展对我国经济发展极为重要。

首都金融创新激励项目的获奖项目覆盖了全球金融行业的四个重要的创新方向：第一，金融基础设施的建设；第二，高精尖技术在金融领域的前沿探索；第三，服务实体经济与普惠民生的应用创新；第四，金融行业信息化的升级。

主题论坛五：财富管理何去何从

财富管理和财富投资

王忠民（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理事会原副理事长）

疫情发生后对家庭资产负债表的影响最大，在这个特殊时期，资产管理中关键的是现金流的接续、现金流的管理和现金流的成长。在疫情之后，无论是现金管理、权益投资还是债券投资，新的体制改革和原有的资本市场的风格及基础条件，都为资产负债管理提供了一些有效的场景和有效的空间。随着数字化的逻辑蓬勃发展，我们消费数字化、消费的各个场景被数字化完全改造。从资产配置的角度来说，要坚持推进数字化资产在资产中的比重。

财富管理行业中的机遇和挑战

张健华（华夏银行行长，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战略咨询委员会委员）

财富管理行业无论是在疫情前还是疫情发生以后已经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第一，低利率时代，居民的财富管理需求在提升；第二，居民的风险意识在增强；第三，服务向以客户为中心转变；第四，向持牌金融机构回归。

银行业的理财业务能够把握什么样的机遇？第一，利用商业银行客户覆盖面广的优势；第二，把握住银行账户清算体系和支付清算体系的优势；第三，进行客户的拓展，向上端、向高端方面去延伸；第四，提升服务手段和线上化服务能力；最后，进行开放银行建设，在金融科技领域提供更加场景化的服务。

疫情对美国资管行业带来的影响

丽萨·亨特（Lisa Hunt）（嘉信理财国际业务及商业战略执行副总裁）

疫情给美国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嘉信和客户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深远的变化。随着美国疫情的加剧，金融消费者和我们的线上接触开始大幅度增加。2020年第一季度，嘉信线上登陆的数量同比增加30%，电话呼叫增加了16%，每天执行的交易数同比上升了近100%。

伴随着美国金融市场开始放松管制，嘉信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就通过创新降低交易成本，使得不同社会阶层的民众都能参与到全球资本市场当中。现在我们正在经历行业当中又一场转型的高峰，我们看到金融科技在不断崛起，使得金融规划和投资顾问可以大规模的国际化，在美国我们将其称之为智能投顾。

财富管理的困境

高滨（深圳凯丰投资首席经济学家）

在增速下滑、未来的增速看着也比较糟糕的情况下，美国金融财富的累计越来越高，这个其实是违背常识的。股票、国债、信用债三种资产价格上升催生的更多是伪财富，量化宽松和MMT给发达国家带来的最大的可能不是繁荣而是滞胀。现在不光实际利率是负的，名义利率也是负的，未来的财富很不好管理。

从区域上看，中国的区域性增长价值叠加去美元再配置，中国的金融资产会优于美国的金融资产。从配置上看，策略配置优先于资产配置。最后，全球发了这么多货币，结果一定是通胀，通胀下最好是持有单位价值高、流动性好潜在需求上升、可替代性差的实物资产。

深度对话

王忠民：资产结构和周期密切关联

资产规模、资产结构是和周期密切相关的，既和短中期、长期、超长期相关，又有可能与周期的诱发因素重叠和重构。对于财富管理来说，哪一部分做超长期的配置、哪一部分做长期的配置、哪一部分做中期和短期配置，需要专业的投资机构帮助大家明晰自己的资产规模、自己的资产结构、自己的投资逻辑，同时给出清晰的分析和建议，但最后还需要投资人自己对这个逻辑有清晰的把握来应对。

张健华：财富管理一定要关注风险

任何时候的财富管理一定都是要关注风险。财富管理的目的实际上是为了获取收益，但是收益永远是和风险相挂钩的，在这次发生事件的冲击下，风险暴露出来了，那么我们的财富管理人员就需要有一种能力，一是怎么样应对当前疫情突发的短期冲击，二是如何找到长期的增长点。财富管理人员的专业能力有两点很重要：对大势的判断和对当前的判断。机会永远都有，在任何经济上升期或经济下行周期的时候其实都有，遇到了重大的问题、重大的挑战，反倒其实更是危中有机。

丽萨·亨特（Lisa Hunt）：不同经济周期里的财富管理策略

我们在2020年、2008年以及20世纪90年代的经济周期中发现，市场的动荡在加剧，波动性非常高，而且市场总体是走低的，各种投资组合的回报都在走低，因此会触发一些非理性的反应。我们最大的挑战就是要帮助大多数客户按照原计划继续执行他们的投资理财计划，不让其做出过分的反应。在此次由疫情引发的经济周期当中，我们需要更加依赖数字化技术带来的整合。

高滨：关注风险，警惕发达国家发生“黑天鹅”

此次疫情证明了关注风险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任何一个时间、任何一个时刻都要非常关注我们的尾部风险。其实过去这些年我们通常关注的是新兴市场的杠杆，总觉得新兴市场很容易产生危机，但是未来十年我们更应该关注的是发达国家的潜在的危机，这可能是真正的黑天鹅。很多新兴市场发生黑天鹅的几率不高，因为大家都做预案，发达国家则很少做预案。而疫情来了以后，我们看到发达国家的货币政策并不那么稳健，财政政策也非常激进，这种情况下，未来最大的黑天鹅更容易发生在发达国家而不是新兴市场国家。

供稿：金融学院

编辑：李晨晖

审核：程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