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园里的“飞羽精灵”

2021.10.28

      文字

      杨屿涵 常湘琦


      图片设计

      刘雨田


      摄影

      杨屿涵 曾子轩

      王奥    王方邑


      编审

      刘蔚如   周襄楠

      张歌明   张莉


      栏目统筹

      周襄楠  贺茂藤


      编辑

      李若梦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间跌落,在风声中留下细细碎碎的跃动着的光斑。在清华园枝叶繁茂之处,除了有光在嬉戏,自然也少不了生命的嬉闹。

看惯了叫得甚欢的喜鹊、灰喜鹊、白头鹎一类的常客,在顶密的树冠,循着啁啾,观察树枝的震颤,还可以发现些平日里不易察觉到的小林鸟。

北灰鹟当属其中之一。立秋以后,这些大小如麻雀的小鸟便开始出现在园子里,灰黑色的背,近白色的腹部显得十分干净整洁,白色的眼圈突出了它灵动的大眼睛,因而在民间有着“大眼嘴儿”的俗称。

北灰鹟-工字厅前树林

松树林中一串神秘的叫声告诉我们这里有着名叫黑头鳾的小鸟,它那黑色的头顶、宽阔的白色眉纹和黑色过眼纹,仔细看很是漂亮。即使没有望远镜,我们依然可以欣赏到它在树干上寻觅小虫子时蹦蹦跳跳的舞姿。黑头鳾喜欢头朝下寻找树皮中的虫子,因此民间有“贴树皮”的形象俗称。

黑头鳾-新清华学堂南侧

同样喜欢在高高的树冠上“跳舞”,只漏出个不老实的白肚子的柳莺也是园子里的一份子。它们常常让观鸟人定种时“抓耳挠腮”,比如春秋两季较为常见的黄腰柳莺。

黄腰柳莺-水木清华

低头看看地上也许有所收获,体型较大的戴胜蹑手蹑脚地在草地上踱步,时不时用细长而弯的喙部猛戳地面,它是在捕捉泥土里的小型昆虫,而非像啄木鸟一样捕捉藏匿在树干中的昆虫。所以,看到它长长的嘴可不要再叫人家啄木鸟了!戴胜名字的由来十分有趣,“胜”指古代女性的一种头饰“华胜”,因此戴胜就是形容它像带着头饰的鸟。平日里,它头顶上的丝状花冠叠在一起,而在受惊或兴奋时,花冠便会展开,颇有些印第安武士的气势。

戴胜-图书馆西侧

除了戴胜,在草地上捡拾植物种子的珠颈斑鸠和山斑鸠也很是常见。

今年夏天,园子里多了一窝临近出巢的珠颈斑鸠。在树枝间,几个草棍稀稀疏疏地搭在一起,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这结构颇为松散的小巢并非个例,珠颈斑鸠在筑巢这方面一向“佛系”。

珠颈斑鸠-校河

珠颈斑鸠的巢-建筑馆

如果你是一只“早起的鸟儿”,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清晨的校河是白鹭的世界。它们全身雪白,青黑色的大长腿和像穿了双黄袜子的黄色趾,仙气十足。

白鹭-校河

与白鹭同属鹭科的夜鹭便没有那么“仙”了。它那短粗的身体,短粗的脖子,胖胖地压在水面或枝头,暗褐色亚成体的漂亮程度更逊于成体。正如它的名字,夜晚才是夜鹭的主场,往常傍晚甚至夜间听到的锐利叫声便是来自于飞翔着的夜鹭。

夜鹭-校河

鸳鸯-校河

不远处,还有鸳鸯和绿头鸭,没有了春季时的漂亮羽色,朴朴素素地享受着夏日的校河。

绿头鸭-校河

到近春园看看,凑近水面的瞬间,惊飞了几只小䴙䴘,它们“表演”了一段“轻功水上漂”,留下一路涟漪,然后重新在水面落稳。这是一个小家庭,成鸟带着几只亚成的小䴙䴘在水面游弋,时不时扎下去潜水捕鱼。

带娃的小䴙鷉-荷塘

天色渐晚,夜空中响起了夜鹭的叫声,运气好的时候,可能会偶遇落在柳树上准备休息的池鹭。

池鹭

树林中,隐隐传来红角鸮双音节的叫声。今年夏天,园子里又迎来了前来繁殖的红角鸮。七月中旬的一场大雨中,几位同学一起救助了一只被淋湿落地的红角鸮幼鸟,并移送到了北京猛禽救助中心临时寄养。经过近一个月的康复训练,雨季过后,小红角鸮带着它的几个小兄弟们成功回归了清华园。

红角鸮(幼鸟)

随着每年九、十月份秋迁大幕的拉开,秋日的园子里注定会有更多的惊喜。

当然,园子里还有很多害羞的鸟儿们每天都在诉说着可爱的故事。只要我们细心发现,就会在葱绿的灌丛里,肆意生长的草木间,亦或是跌落阳光的树叶缝隙间发现它们掠过的身影,啪哒啪哒,啪哒啪哒……在风声中留下细细碎碎的跃动着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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